开学没几天，9岁的女儿饭量大涨。晚饭时来不及聊天，全副精力埋首于碗筷，有时还要添一碗米饭，比我吃得都多，丝毫也不挑食。起初我甚感欣慰。当父母的谁不喜欢看小儿女吃饭的样子。

昨天外婆来，做了一桌女儿爱吃的家常菜，还有她爱喝的萝卜排骨汤，女儿吃得肚子疼，但还不忍下桌。

“太好喝了，每天在学校喝那么多汤，都没有这个好喝。”

一个念头飘过。“午饭现在喝汤比以前多吗？”

“现在米饭不能多吃，我们就多喝汤。”

“为什么不能多吃饭？”

“不是不给，是拿完一次之后就没有了，以前吃完一轮后还有许多米饭，可以随便加。”

“菜够吃吗？”

“菜很多，但主要是白菜一类的菜。像这样的小油菜没有了。”

我无语了。为上学方便，现在的学童都在学校解决午餐。女儿就学的这所学校中，低年级学生一般在校园外私人办的“小饭桌”就餐，高年级的学生可以在学校统一订餐，有专人配送，把餐车推到班级。因为私人“小饭桌”环境简陋，头两年没少操心。三年级后，终于可以在学校午餐。一个学期下来，听女儿每天报出丰富的菜谱，逐渐才放心了。说实话，和这所学校的教育相比，只有这份午餐让我感到满意和放松。没想到，这唯一的满足就这样结束了。